肥仔🎃

动物凶猛

子飞鱼:

CHAPTER 1 Sex and the City


 


ALL狼/乱炖


现实衍生,情节虚构,请勿上升真人。


 


1.


我是朴佑镇,大韩民国某大型男子团体成员。直男。




这么说没别的意思,主要是被同性在床上抱着睡了一晚上怕被别人误会。


天地良心,我朴佑镇响当当好男儿,绝对没有和队友同睡一床的癖好。


 


裴珍映睡得正酣,紧紧抱着我的一只腿,脸在我腿根蹭着。他蹭着蹭着我就有点僵硬,再这样下去怕大事不好,心一横腿一蹬把他踹到床下。他立马醒了,我一看正好,解决了叫他起床的一大难题。


裴珍映有起床气,被闹醒了张牙舞爪扑上来掐我:


“哥我今晚不跟你一起睡了!”


 


2.


事情要从我们前天飞到香港开始说起。


我们去香港开演唱会,提前到了那儿,就一路不顺利,先是堵车后来被跟车的粉丝追上,慌慌忙忙到酒店每个人看起来都很狼狈,但登记的时候一人一张房卡让我立马喜上眉梢,精神饱满。


对于常年饱受集体宿舍生活折磨的人,出来一趟能住个单间可以被记录为生活里100件幸福的小事之一。


 


结果没想到我也就享受了一个晚上。


第二天我睡得正香就被人叫起来拽走开紧急会议,使劲睁眼睛醒了醒神,然后意识到所有人都挤在裴珍映的房间里,和我一样迷迷糊糊。他正在吃一根棒棒糖,脸颊一侧鼓鼓地,嘴巴舔得湿润。


一屋子人就在这看他舔棒棒糖。我刚想问他早上起来刷牙了没,他突然开口:


“我觉得半夜有人进来我房间。”


这句话听起来有点严重,我立马清醒了不少。


但是其他人好像不太信,在房间里东看看西看看。朴志训说你做梦呢吧,还扯了张纸巾递给他,“好好说话,然后呢。”


“后来我也不知道,床边好像有人影但是我就是醒不过来,感觉特别困。”裴珍映说话不清楚,颠三倒四说了一大堆,大概意思就是半夜好像听到开门的声音,没动静他又睡了,睡梦里隐约觉得有人在他身边。经纪人后来去查了监控也没用,他那个房间的位置刚好不太能被拍的到,而且那层不只我们住,谁进谁出了也不好找。


我听明白了,十有八九是私生饭,然后问他:“丢东西了没?你自己没什么事吧?”其实丢东西也不怕,就怕干出来别的事。


裴珍映突然脸红起来,他支支吾吾:“带过来的另一套睡衣找不到了。”


“是那个黑白格的吗?”黄旼炫问他。


他脸变得更红了,连耳朵也红的厉害,然后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。


可能是空调太足,空气冷却,连带着气氛也有些尴尬,我和朴志训看了彼此一眼,我们想得大概一样。私人物品里单拿走睡衣足够有暗示性。与肌肤相贴,暧昧不明。


裴珍映因为年龄小还长得好看,受到的这类骚扰的确更多。这不是第一次,但却是最严重的一次。


我为了缓解尴尬,下意识问了一句:“哥你怎么知道?”


问完我就后悔了,气氛反而更尴尬,朴志训向我投来一个看傻逼的眼神。


 


“我今晚还睡这里吗?”裴珍映小声问。他本身就有点胆小,最怕这种陌生的人和环境。搬家之前住的宿舍里浴室的灯总是坏,赖冠霖故意趁他摸黑洗澡的时候把门反锁上,怎么叫他也不开,任凭裴珍映在里面吓得直哭。现在也是,我能感受到他很害怕,眼角往下耷拉着,棒棒糖紧紧捏在手里。


 


我和赖冠霖一样爱捉弄他,我说:“你不要睡着,说不定今晚还会来,正好把那个人抓住,要是没人那昨晚的说不定就是鬼了。”


他被我的话吓住了,无助地看着我,我强忍着没有笑出来。


不过开玩笑归开玩笑,昨天晚上因为房间号里有个我不喜欢的数字和他换了房卡,要不然碰到这种事说不定就是我了。不是我迷信,事实证明数字4果然不吉利。


又或者那个人本来就是冲着他去的,连我俩换了房间都知道。总之我一时愧疚之情涌上心头,但又很想一个人住,心里挣扎了很久,最后义气占上风,我表情坚定眼神如矩地看着他,握住他的手:“没关系,哥陪你睡。”


而且我们团11个人,三分之一鼾声如雷,三分之一半夜不睡,也就我算作息正常无不良习惯了。


感天动地,可歌可泣,还没等到裴珍映被我感动到眼眶湿润,朴志训满脸嫌弃地上来掰开我俩的手,“差不多行了,恶心人。”


 


3.


这种事情听起来挺吓人,但发生也在预料之中。从草根变身当红偶像男团成员,上天入地也摆脱不了私生的追逐。往大了说私闯房间报警都不过分,往小了说这不过是出道以后的日常事故。


美其名曰“成名的代价”。


之前我还不知道私生是什么,姜丹尼尔向我生动解释:“我好像懂那种心情,我恨不得24小时都看着鲁尼,它拉屎我都觉得有意思。”


有病。


我白他一眼。他倒是想得开,照样能绕过粉丝在香港四处溜达。但我们大部分人都窝在酒店里闭门不出,连有人敲门都紧张兮兮。裴珍映不敢再去他那个房间,把自己东西都收拾了放在我的屋里。


 


我打游戏打得不亦乐乎,裴珍映下午睡醒了就无所事事,缠着我陪他出去玩。


他有股爱黏人的劲儿,我不搭理他就一直在旁边黏黏糊糊。被他烦得实在受不了,刚好姜丹尼尔在聊天室里说要去酒店的泳池游泳,我赶紧把裴珍映打发给他。


 


十分钟以后姜丹尼尔来敲我的房门的时候裴珍映正好在换泳衣,赖冠霖也很跟着一起过来了。裴珍映已经脱了上衣,看到人来用被子裹住自己。


我催他:“没外人,你快点换。”


“你们扭过去不要看。”


赖冠霖笑他笑得毫不留情,“有什么不能看的,哥怎么像个小姑娘。”


这话说得挺流氓,尤其对着一张漂亮脸,说出来总带几分旖旎的意思。赖冠霖不是什么乖小孩,他性格里有种恶劣因子,在惹怒裴珍映这件事上格外有禀赋。裴珍映嘴笨说不过他,被气得脸红也拿他没办法。


 


裴珍映扭过身子,把被子掀开,露出来纤细的上半身。他的身型瘦弱,骨骼关节清晰地显现出来,从我这个角度看的是他的侧面,微微凸起的锁骨和背后的蝴蝶骨显得整个人脆弱易折。


实在没有什么看头,但也比一般男人五大三粗的身材顺眼很多。


一换好泳衣,姜丹尼尔就对着他拍了一张照片。裴珍映立马就冲过去抢他手机,他们俩身高差着一截,姜丹尼尔把手机举过头顶裴珍映就够不着。


但他打定主意要删了那张照片,于是把姜丹尼尔推倒在床上去抓他的手机,结果裴珍映力气小被姜丹尼尔反压到床上,两个人一来一去就在我床上滚作一团。我看着实在不成样子把他们揪起来,连带着赖冠霖一起赶出门去。


 


搞基也不要在我的床上搞。


 


 


4.


等他们走了我就开始睡觉,被饿醒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,裴珍映还没回来。


给他打电话也关机了,我心里有点发毛,怕他出什么事,但告诉经纪人了他回来肯定会挨一顿骂。


我没办法,就先在我们的聊天室里问,结果只有几个人回我,都说没和他一块儿。


[尹智圣:不是和丹尼尔冠霖去游泳了吗?]


[赖冠霖:我们七点多就回来了]


[尹智圣:… …姜丹尼尔呢?怎么不回消息…]


… …


 


朴志训和姜丹尼尔都没回我,打电话也没人接,估计这会儿正在打游戏。


他们俩玩起游戏来不要命,全神贯注,别说听不见电话铃声,我在门口放个炮也未必能听见。


无奈我只能一个个去找他们。还没出门,黄旼炫就来找我。


我正好问他:“哥,珍映是不是在你那。”


“没有,电话也打不通。”


我心想完了,实在想不到他还能去哪:“不会真的碰到变态私生了吧?”


“别胡说。”他拍了我一下,但很显然他也不能笃定。


 


我跟黄旼炫先去找朴志训。


我猜的不错,他果真正摸黑打游戏,我们来了才开灯,然后继续激情作战,根本没空理我们。边敲鼠标边骂骂咧咧,十有八九是在骂姜丹尼尔。


打游戏打得正欢的人都不能惹,他们俩还十分暴力,所以很少在一间屋子里打游戏,怕伤人伤己。


 


我四处看了看,裴珍映也不在他这里。


我纳闷:“那裴珍映也没来找过你?”


“没。”


“那他能去哪呢。”


他终于把眼睛从屏幕上移开:“找不到他了?”


我心说朴志训挺厉害的一下午了也没看手机。


“哥也不知道吗?”他看着黄旼炫说。


我又纳闷了:“为什么问旼炫哥?”


朴志训又是看傻逼的眼神看我。


 


我和黄旼炫又一起去找姜丹尼尔,估计他是最后一个见到裴珍映的人。


他穿着睡衣给我们开门,头发乱糟糟,我以为他在睡觉,结果看到电脑屏幕亮着。


他斜靠在玄关的墙上,声音沙哑的问:“怎么了?”


“哥在打游戏吗?”


“嗯。”


“见珍映了吗?找不到他了。”


他说游完泳就各自回房间了,和赖冠霖说得一样。


“你们还没跟经纪人说吧?”姜丹尼尔声音压低问。


我摇摇头,我们在这点上都很有默契。


“再等一等,实在不行再说。”黄旼炫往玄关往房间里看了一眼,我顺着他的眼神看,一堆衣服堆在床上,估计他的洁癖又犯了。


 


我和黄旼炫回到房间又等了半个小时,裴珍映终于回来了。


他穿着很大号的T恤和短裤,头发乱蓬蓬的,脸颊发红。


我拽着他的手腕把他拉进房间里,“你去哪了?”


“我找冠霖玩了。”


“放屁,”我骂道,“不是七点多就回来了吗,你到底去哪疯了?”


黄旼炫也在旁边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看,他生气的时候很吓人,不说话抿住嘴,连我也不敢再吭声。裴珍映不会撒谎,说谎话的时候眼神乱飘,被我们看得耳根发红:“我自己出去逛了。”


我看着他衣服上印的GUCCI字母:“衣服在哪换的?”


“冠霖的,我洗过澡本来想回来。又觉得无聊就出去逛了逛。”他这个时候不心虚了,眨巴着眼直愣愣看我。


我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,不过还是不太信,他做贼一样偷偷摸摸。我去看黄旼炫脸色,他好像更生气了,一只手撑着桌子,手臂上肌肉的线条显出来,下颌的肌肉也紧绷着。以前他没健身的时候我觉得他顶多就唠叨两句,现在感觉下一秒就要挥拳头打人。


我猜他和我生气的原因不一样。


他在队里做主做惯了,我们几个小的平常有点什么事他全知道,裴珍映不听话让他觉得难堪。


 


反正黄旼炫说什么也不让裴珍映再睡我这了。


“你们两个一起就只能闯祸。”


我打心眼里冤,我安安生生呆着裴珍映自己跑出去还能怪我。


黄旼炫拉着他就往外走,我问:“哥你回去不会要打他吧?”我有点幸灾乐祸,“想打就打吧,打一顿就好了。”


裴珍映就是被惯的。


把他们俩送走我总算清静了,但又总觉得奇奇怪怪的。


 


半夜我被噩梦惊醒,终于想起来哪里不对了。


姜丹尼尔房间的床上有一件白T,上面有GUCCI的字母。


 


5.


后来的几天裴珍映就是在黄旼炫的房间睡的。虽然乱七八糟的事情终于平息,但好多疑问像一团乌云压在我心里,沉甸甸的。


我的好奇心终于被激发起来,除了困惑,隐隐之间还有些兴奋,揭开秘密的过程也让我尝到了乐趣。


 


在香港的最后一天晚上,赖冠霖带着我们几个人去逛夜市。裴珍映懒得出门,发个短信让我带夜宵给他。


我们玩的晚十一点多才回酒店。我拎着买的鱼蛋去敲黄旼炫的门。


他俩看上去已经要睡了,只开着床头灯。裴珍映整个都缩在被子里,只露出小小的一张脸来,整个人蔫蔫的。


“生病了吗?”


黄旼炫叉了一颗鱼蛋喂到裴珍映嘴里:“珍映有点感冒。”


裴珍映边嚼边摆出楚楚可怜的表情。灯光昏暗我看不真切,他好像弯着眼睛冲我狡黠地笑了一下。


我有种错觉,我被这个外表纯良、比我还小一岁的人耍了。


“那我回去了。”


“把门带好,小心外面的粉丝。”


 


内心的好奇心又熊熊燃烧起来。


我觉得秘密近在眼前,决定碰碰运气。我碰了一下门假装已经出去了,然后躲在玄关的鞋柜旁边。从我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床尾,不能算偷窥,顶多是偷听。


我皮肤黑,但是心不黑。这种事很不道德,而且显得我格外猥琐,有失身份,搁到以前打死也做不出来。


单身群居生活果然逼得人疯魔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
“佑镇哥走啦?”


“嗯,你还吃不吃了?”


“哥哥再喂我一个。不要用叉子,用嘴巴。”


虽然他们看不见,但我还是用力翻了个白眼。


 


大概过了十几分钟,床头灯也关了,屋子里漆黑寂静,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帘洒到地上。


这下真变成偷听了。


但我被淹没在黑暗里,没人说话,我突然不知道自己躲在这里的意义。


更何况我并不期待听得到什么。


 


就在我快要放弃,准备拧开门把手时,我听到了一阵的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。紧接着逐渐加重的呼吸声传到我耳朵里。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。


两人的喘息声和床上的动静越来越大。我咬住自己手臂才不让自己发出声音。肌肤相亲时轻微的响动都在房间里无限放大。我以我一个移动硬盘的小电影起誓,再逼真的镜头也不如真实场景来的刺激。


突然裴珍映痛苦地叫了一声,“哥哥...好疼。”他颤着音,然后发出一连串黏糊又轻微的哭声。


我现在精神高度紧张,偷听的羞耻感烧得我耳朵发烫。黑暗里我的视觉无济于事,听觉变得格外灵敏。一连串色情的声音从耳朵里传到大脑皮层,刺激着我的神经,连带着我也有一种强烈的背德感。


我自己怕再多待一刻都会崩溃,我左手掐着自己的脸尽量冷静下来,右手握住门把手,轻轻转动。


“哥哥…我觉得有人。”


“没有,放松,别害怕。”


三。


断断续续变了调的哼声继续敲打着我的鼓膜。


二。


“珍映…珍映…”


一。


我落荒而逃。


 


6. 


第二天我们终于离开了香港。


我因为所见所闻,心里受到了刺激,精神也有些恍惚,在飞机上恹恹不乐。


朴志训在我边上玩手机:“你怎么了。”


“没事,你是Gay吗?”我紧张兮兮地问他。


他现在估计已经把我当神经病:“我看起很像吗?”


“你不像,有人像。”


朴志训好像突然来了兴致:“当gay有意思吗?能比打游戏还有意思?”


我惊讶于他把这两件事情作类比。我瞥一眼他的手机,他正跟姜丹尼尔聊游戏。


果然不是gay,只是一个张口闭口都是游戏的直男。


“那天晚上你们打游戏谁赢了?”


“哪天?”


“我去找你问珍映在哪那天。”


“我没跟他一起打啊,”朴志训有点莫名其妙,“他根本没上线。”


“… …当时你怎么不说?”


“你又没问。”


我突然有点烦躁:“那他不是在打游戏是在干嘛?”


“你跟我急个屁,想知道自己去问。”


他当时可能根本没在打游戏,那为什么要撒谎呢。


我一点一点把所有的细枝末节联系起来,白色T恤,黄旼炫反常的愤怒,和裴珍映消失的三个多小时。


“所以说他那天… …”我恍然大悟。


被惊人的事实冲击得我说不出下半句话。我愣愣地看着朴志训,他好像知道我要说什么,一脸讳莫如深,先我一步开口:“闭嘴,这么多人呢”。


 


现在的我总算明白了一个道理:可能吃鸡和搞基本质是一样的,都是要战胜男人或者输给男人。


只不过一个是心理上,一个是生理上。


姜丹尼尔天生爱寻求刺激,试图在两者上都得到快乐。


 


 


7.


保姆车开到宿舍楼下我就迫不及待跳下车去搬我的行李。


我说服自己到家以后一切都应该回到正轨,疯狂的回忆从我踏上首尔的土地开始就应该抛在脑后。


我们的行李箱从车上搬下来堆在一起。有两只箱子看起来破破烂烂,马上就要报废,一个是金在奂的一个是赖冠霖的。赖冠霖的那个箱子拉链被撑开,我赶忙把他的箱子放倒,结果里面的东西还是露出来一点。


我看到一件眼熟的衣服。


黑白格子。很像睡衣的样式。


 


“冠霖你箱子该换了。”我提醒他。


“下次出门就换。”赖冠霖笑了笑,把棒球帽的帽檐掀起来,专门露出来眼睛看了我一眼,然后不慌不忙把箱子拎走。


 


我站在太阳地里,光线毒辣,眼前一阵阵发黑,香港之行的种种细节又开始在我脑袋里打转。


“不搬行李愣着干嘛呢。”朴志训拍了我一下。


我拽住他:“你说的没错。”


“什么?”


“我真的是个傻逼。”


 


 


天气炎热,欲望赤裸,动物凶猛。


 


PS:


我的自我介绍果然十分睿智。


大家好,我是朴佑镇。我是直男。


 


FIN./TBC .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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